2010年12月31日 星期五

2011年花了六千萬放的101故障煙火


首先 請大家先看一下 當初搶先曝光的煙火創意動畫


 再回想對照一下 自己昨晚看到的是什麼???


就會發現 昨晚的煙火根本是故障連連 難怪很多人說看不懂!!!


 


這要講到 故障政府為何不是找煙火大師 而是找"爆破大王"來放???


 


是不是因為蔡先生是馬二千金的老闆 有關???


http://1chinastar.com/news/ll/fanti/1503265.shtml


 


話又說回來 馬大姐都可以介入健保藥費了


總統女兒的老闆來台灣撈個工程又算什麼!?!!?!


 


所謂的利益迴避根本是屁就對了!!!


整個政府就是爛爛爛!!! 知道自己在位時間只剩兩年就努力亂花錢就對了!!!


 


趕快幫軍公教的加薪 18趴的加碼 縱容黑道的升官 當大官的加錢


深怕中華冥國"百年"之後不破產就對了!!!


 


 


騙很大的馬政府!!!


2010年12月28日 星期二

八田與一與嘉南平原



 


 


昨天在回家的遊覽車上看了描寫八田與一建造嘉南大圳與烏山頭水庫故事的卡通片


心裏有說不出的感動....


 


尤其看到車窗外一大片 一大片綠油油的農田 (沒錯 雖然是寒冬 仍然綠油油)


 


若不是有八田來


嘉南平原這生養台灣人民的穀倉原本竟然是跟沙漠一樣貧瘠的土地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0/new/dec/29/today-gender1.htm 震驚亞洲的烏山頭水庫及嘉南大圳建設 你不可不知的「八田與一」 長篇動畫電影《八田與一》,講述不可不知的台灣重要歷史,位於台灣南部的「烏山頭水庫」,以及「嘉南大圳」,是日據時代來到台灣的八田與一技師,率領團隊耗費長達10年的時間,完成亞洲最偉大的水利工程。提到史上聞名的建築工程,許多人都會很快想到馳名世界的七大奇景之一,全長6700餘里的「萬里長城」,但其實台灣也有長度遠遠超越的水利工程,就是長達16000公里的「嘉南大圳」,相當於可以繞台灣13圈,繞地球半圈,是萬里長城的3倍長。 1930年5月烏山頭水庫竣工,八田先生告訴妻子:「這 是東南亞最大的水庫,也是世界排名第三的水庫」。嘉南平原是台灣最大的平原,但大部份是旱田和看天田,看天田就是農民需要看老天賞臉吃飯的田地。在烏山頭水庫建設完成之前,因為上流到下流的坡度過大,每次下雨水資源一下就流失到大海,尤其當時沿海地區的土地,皆含有鹽分,不能耕種。嘉南大圳的上源烏山頭水 庫,是台灣最大的人工湖,建造嘉南大圳的靈魂人物─八田與一,在整個嘉南平原,建造蜘蛛網般密布的水路,灌溉農田改良地質,廣大的不毛之地,才變成農地佔全台灣百分之四十的大穀倉。 由中日合資,日本動畫界大師手塚治虫,旗下的虫製作公司製作的《八田與一》,虫製作公司社長伊藤叡表示「以住在水庫附近的日本少年及台灣少年兩人的友情為故事軸心,描繪出八田技師奮鬥的歷程。」在許多人的阿公的那一輩,眾多台灣長者記憶中,沒有人不知道"八田與一"這號人物,八田與一不論對日本人還是台灣人都一視同仁,在工程現場總是身先士卒,後來卻死於戰爭中,其妻外代樹女士亦隨夫投水自盡於烏山頭水庫。每年台灣的人們,都會在八田夫妻的墓前舉行追悼儀式,台灣的國中歷史課本也有介紹八田為台灣所做的貢獻。 想知道更多不可不知道的重要歷史事蹟,更了解烏山頭水庫、嘉南大圳之父--八田與一,請上官方部落格http://skyfilms.pixnet.net/blog 、噗浪http://www.plurk.com/skyfilms。


2010年12月21日 星期二

我的鼻子過敏救命良藥"輔舒良"


照片取自官方網頁


 


記得從上國中起 我的鼻子就是我痛苦的源頭...


每天起床就是要大過敏 打噴悌打到一臉眼淚鼻涕 視線矇矓


雖然上大學到台中之後有稍微好一點 不過每隔一陣子就得去耳鼻喉科報到


做了過敏測試 發現我就是對空氣中的塵螨過敏 但是塵螨無所不在 實在也沒輒~


準備北上工作的時候 去看了我的救命恩人台中的耳鼻喉科林恆立醫生


(林醫生又會畫畫又會賺錢 而且跟我政治立場又麻吉 行醫之外還投身社會運動 多才多藝  可曾是我的偶像之ㄧ呢!)


他才推薦我這瓶藥 (他早知道這這麼有效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總之 剛開始的時候


一天早晚每個鼻孔各噴一下 就會大大減低過敏頻率


經過一個月之後


你會發現過敏的頻率降低了 引發過敏的敏感度也降低


不過敏的日子世界如此美好 .....


 


然後就可以一天噴一次就好


漸漸的 甚至可以到過敏季節前才噴一兩下預防


 


去英國本以為濕氣重會過敏 沒想到在英國的期間都沒過敏到!


最近回台灣


感覺又快舊疾復發 趕快把這救命良藥在拿出來噴幾下 :P


推薦給同病相憐的病友阿!!!


這個藥 在台中林恆立診所隔壁的藥局 高醫對面的大藥房 還有台北馬偕榮總旁邊的大藥房都有賣ㄛ!!!


 


2010年12月10日 星期五

家有學音樂小孩的家長必看的網站!

最近我的美美鋼琴終於又回到我的身邊!!!


 


這台有紀念意義的琴 因為我從大學之後就離家求學 只偶爾回到家才有機會彈一下


 


加上家裡的財政困難


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保養....


現在好不容易回到我身邊


 一方面是我可以重拾興趣 一方面是想說應該要好好的給他整理調音


不然浪費這台好琴實在太可惜!!!


 


在網路上找調音師的時候 恰巧看到這網站


雖然從小學琴 還是沒想到這鋼琴的學問這麼大呀!!!


 網站的作者 也已經成功的培養兩個小小音樂家


 


 家裡若有學音樂的小孩 這網站有很多很中肯的建議喔!!!


良心鋼琴調音


http://tw.myblog.yahoo.com/jw!zOILZ9mWHBbghdEP2KrUi.wR/article?mid=2243&prev=-2&next=-2&page=1&sc=1#yartcmt


2010年12月5日 星期日

推薦價格實在服務優的搬家+短期倉儲寄放


照片取自揚陞搬家網站:http://www.ysmh.com.tw/html/works/index.aspx


 


這次為了要搬家回台灣 真的是傷透腦筋


因為台灣的住處還沒著落 我們國外的住處就先退租了 然後又想趁機去希臘玩一個月


台灣都是寸土寸金, 親朋好友們家裡也都沒什麼多餘空間


如果要找迷你倉儲 雖然價錢便宜了點 不過沒人能幫我們收貨是個大問題....


想來想去 頭殼正"moˋ de 燒"的時候 剛好在網路上找到這間"揚陞精緻搬家"


發現他們有短期倉儲寄放的服務


重點是 他們寄放的價格是以棧板數來計費 以天計價 用多少算多少 用幾天付幾天!


非常符合我們的需求 (其實我們的家當總共也就才八箱)


 


雖然素未謀面 接電話的張經理了解我們的困難之後 當場就很阿莎力的答應願意幫我們收貨


而且我們的貨是不同時間陸續寄出 所以他分好幾次收 他也很大方的幫忙了!


(真是感覺到台灣的人情味)


現在想想 這種人與人之間的互信真的是很珍貴的一種感情!!! (也該說我倆都憨膽啦!?!!!)


 


總之 有了他的幫助 我就開開心心把行李用海運慢慢寄回台灣 然後人就跑到希臘遊玩了  :P


 


沒想到.... 回來台灣之後 找住的地方過程不太順利


原本只以為會寄放一個月左右的 結果總共放了兩個月 ><~~~


這期間我只打過一次電話給張經理 跟他確認我沒有消失 請他再等我一下...


真的很感謝他 雖然公司規定是只能放一個月 不過還是讓我通融一下 不然我要帶著這八箱搬家也是很痛苦的事阿~~~~


 


在我找到合適住處之後 總算可以搬來了 他為了幫我省錢 還努力的幫我找回頭車....


阿 服務這麼優的公司 不推薦一下怎麼對得起他勒!!! :D


這種認真負責的年輕人 大家要努力的給他捧場啦!


如果有類似像我一樣的需要 人還在國外但是需要有國內的人幫你收貨 又需要短期寄倉的


可以考慮用這間喔!


可以等你人回到台灣就定位了之後再請他們直接送貨到你的新家就好!  方便又實惠捏!


以下是聯絡電話:


http://www.ysmh.com.tw/index.aspx


揚陞精緻搬家公司


張經理: 04- 24830426


地址:台中市東區建中街97號


 


說是NANA介紹的搞不好可以稍微去個尾數啦 哈哈哈 :P


 


 


 


 


 


 


 


 


2010年10月15日 星期五

台灣人如何便宜辦杜拜96 小時轉機簽證 Dubai transition Visa ?



雖然主要目的地是希臘 不過我還是一如以往的 想藉轉機之便 順便多玩一個點


便宜的機票有三個轉機地可以選 1.杜拜 DUBAI, 2.阿布達比 (Sex and City 2取景地點) 3.莫斯科


後來想到俄國的食物不美味 而且我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玩


想體驗一下中東的異國風情 就選了Dubai


 


就如同爬文時 很多網友所說 每次要辦簽證的時候 就是台灣人心裡最痛的時候!


這次辦希臘簽跟杜拜簽的時候又讓我有深深的體驗 ><~~~


因為中國賣春女太多的影響 台灣女生要辦簽證有時候會被刁難


然後辦簽證又很貴貴貴 以下是我最後找到最便宜的解決方案:


1.買阿聯酋航空的機票 (所以航空公司能幫你做保人)


2.用阿聯酋航空指定的簽證代辦處 DUBAI VISA PROCESSING CENTRE


http://www.dubaivisa.net


不過這個公司只受理阿聯酋航空乘客的案件


非常便宜 只要USD$44+$17.5的手續費 或是 RMB 385 (2010年8月的價格)


不用先定旅館


所需要的資料如下:


1.有效期在六個月以上的護照+護照影本


2.每個申請人都要填一份申請表


3.阿聯酋航空的機票與影本


4.名片(若有的話最好附上)


5. 4.3cm X 5.5 cm的照片一張


 


他們公司在中國有三個辦事處 只要把資料備齊之後 打電話確認好匯款方式


然後把東西寄到他們辦事處就搞定囉! 只需要大約五個工作天!


真是便宜又好用阿!!!


給要去歐洲 又想順便在杜拜轉機玩玩的人參考囉!


 







96小时签证




签证费: RMB385
有效期: 自签证签发之日起58天内有效
可停留期限: 自到达迪拜国际机场的时间起算96小时之内

 


 



2010年9月12日 星期日

克里特島上的水都小鎮哈尼亞(Chania)


經過連續三天狂燒39度不退之後


今天總算恢復正常 又可以啪啪走啦!!!


決定選哈尼亞 Chania 當我的克里特島旅行基地總算沒選錯!!!


是個小而美


人們親切友善而且又很有特色的地方喔~~~


Athinie Hotel 的老闆娘給了我一個好價錢!


連續住兩晚 一間房算我25 Euro!


當然現在是淡季所以才讓我有這種講價機會....


旺季的價格一晚可是至少要50以上的喔.... 因為面對著港口的房間就這麼幾間


要搶得到還得靠運氣呢.....!!!


上帝應該是看在我發燒生病太可憐太辛苦的份上


給了我這個房間住!


從我的窗子往外看就是這樣動人的美景....


更棒的是在房間裡就收的到當地政府的免費公眾無線網路


如果不是要擔心錢 我絕對可以窩在這個房間裡一輩子 :P




房間很小 但是該有都有 還有單獨衛浴喔!


算我揀到便宜啦...


入房門前的裝飾....


這樣小偷應該不好意思進來吧??!!!


傍晚時歸來的旅遊船


每個船主都費心宣傳獨到之處來吸引遊客!


比如說 最大的Glass Botton :P


從某個角度看 GL剛好被遮住 超搞笑....


渡輪的底部有玻璃的觀景窗 可以看海底世界.... 帶小孩的人是很好的選擇~


 


今天一定要紀錄一下我戰勝細菌的日子!!!


在教堂禮遇到穿著非常體面 卻坐在角落哭泣的婦女


難得我鼓起勇氣去問他還好吧~


晚上聽了一個讓我感動到落淚的克里特島傳統魯特琴表演


吃了一個羊肉大餐


 


九月是非常適合到希臘觀光的季節 因為天氣不算太熱  晚上也不冷


大部分觀光客都跑了 走在路上不會覺得人擠人喘不過氣


 (但是晚上商店都提早關門的確是少了點度假氣氛)


 


身為島上少見的東方臉孔 (難得沒遇到中國或日本旅遊團)


隨便走在路上都有人要約喝咖啡耶!!!


哈哈 換我當異國風情的特色美女了.... 爽!


 


果然大病不死必有後福阿!!!! :P



 


2010年6月30日 星期三

從生物學角度看ECFA會引起的問題



我是三類組的呦.... 看到Gary的文章更覺貼切阿!!!


如果大家google一下福壽螺 可以發現他有一個很貼切的外號"什麼都吃的外來種"...


 


引用自 Gary 細細唸


雖然我不是三類組,生物只有國中和高一的程度,但因為這學期通識課修了生物,課堂上講到了關於「外來種」的問題,讓我不禁和ECFA產生聯想…。

在生物學上,所謂「外來種」並非貶義詞,它的定義是「出現在他不該出現的地方的物種」;當一個地區出現了這個地方原本沒有存在,本來是存在於其它地區(且兩地有理論上無法克服的地理障礙)的物種時,我們稱這個物種是「外來種」。


雖然在生物學上,「外來種」是不帶負面意義的,但當我們平常談到「外來種」時,通常指的是對環境、作物、當地物種有威脅及影響的物種,也就是所謂的「侵略種」或「入侵種」(Invasive Species)。


台灣常見的「入侵種」有:福壽螺、牛蛙、小花蔓澤蘭、琵琶鼠…等等。福壽螺生命力極強,會啃食農作物、牛蛙體型龐大,台灣所有原生蛙類都會成為其補食對象、小花蔓澤蘭生長快速,且會纏勒覆蓋其它植物,有「植物殺手」之稱、琵琶鼠繁殖力強,會和本土物種搶食物,甚至吃掉其它魚類的卵,破壞生態平衡等。可見這些入侵種對台灣生態的嚴重危害。


中國的勞工、學生等,對台灣人而言,就相當於「入侵種」;雖然有人會說,在資本主義的社會裡,有競爭才會有進步,如中國學生來台,或許會逼台灣學生更認真等等。可是,就生物學中「入侵種」的例子來看,極度不公平的競爭反而會危害本土物種的生存機會。


兩岸人民的生活水平目前還有很大的落差;中國沿海幾個大城市(上海、深圳…等等)雖然看起來繁華,但內陸呢?其它鄉下地區呢?這些地方的人民,其生活水平和台灣目前差得可遠!也因此,這些地方的勞工所需的薪水比台灣勞工低很多,ECFA的一中市場若放他們進來台灣,不正是像引入強勢的入侵種和台灣本土物種競爭、破壞台灣的生態和平嗎?怎麼會有這麼蠢的政府在搞這種沒腦筯的事?


何況,很多時候,入侵種往往是一些致命的疾病的帶原者;以中國對台灣的例子而言,這些疾病包括:共產主義、大中國思想,甚至是獨裁思想…等等。這些「疾病」一旦在台灣擴散、蔓延開來,加上本土物種因生存競爭失敗消失後,中國自然而然地就完成他的統一大業…。這不可怕嗎?


台灣只是個小小的海島國家,我們所擁有的資源有限,我們的勞工工作機會當然也有限,因此我們必需以技術取勝。然國民黨現在在做的事是:剝奪國內勞工僅存那麼一點點的工作機會,同時要把台灣的技術開放給中國,這不是擺明要致台灣人民於死地嗎?美國這麼強大、資源豐富的國家,面對國外勞工要進去和他們的國民搶工作,都抱著小心翼翼的態度,不論在簽證、海關、甚至工作場所進行嚴格把關(記得有一次在美國阿姨的餐廳還遇到跑來查有沒有非法顧用外籍員工);台灣這麼一塊小小的土地竟然敢開放給土地是我們幾百倍大、飛彈對準我們的敵國中國,這個執政者有何居心,大家還看不明嗎?不要再跟我說用意識型態看問題!會用飛彈對準台灣的國家絕對是敵國;和敵國談條件必定是自取滅亡!


2010年6月23日 星期三

火山孝子

F先生是有婦之夫, 一個人到國外來工作, E小姐則是已婚婦女,他的老公為了E小姐工作的關係,夫妻倆一起來到異鄉生活.
E小姐在本國算是中上之姿,但出國之後,遇到的大小老少,都不斷的稱讚他是個大美人

相較之下,她的老公在異鄉又沒工作語言又不通,E小姐漸漸的忘記當初老公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工作事業陪伴她出國打拼的情深意重...



這三人都算是我們的朋友

因為年紀也不小了,身邊的朋友大多是couple,所以每次我們一群人出去玩,總覺得F先生有一些形單影隻!

他曾經是這群人裡的開心果,會說流利的三國語言的他,平常雖然沉默寡言,不過在party上只要喝了幾杯小酒,就會變成人來瘋!

大家也想說他可能一個人比較孤單寂寞,偶爾有機會放鬆一下,也就不以為意!

後來,傳出F先生愛上E小姐的謠言

E小姐的老公來我家跟我哭訴, 崩潰大哭.... 看到一個大男人這樣失態,我想他應該是真的很愛她吧!?

不過我勸他說 或許你想的太嚴重了 E小姐只是對人友善 我相信EF之間 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



時間飛快 就這樣又過了半年

在這中間E和F都各自回國了幾個月,  本來以為經過一些時間沉澱一下, 大家都會比較冷靜, 事過境遷, 大家還是可以當朋友的!

為了緩和過去發生的衝突,我還特意在生日的時候邀請這段時間總是王不見王的兩對人馬一起參加

想說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 應該可以重新開始了 更何況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只是誤會+心結...



最近因為工作關係,F先生常來找我們

有一次 他似乎在也克制不住內心的痛苦 告訴我們這段時間E小姐對他做的事...

E小姐時常跟F先生哭訴丈夫怎樣苦待她, 怎樣的忽略她的感受, 又愛控制她的行動

本來就對E小姐天真美麗的外表很有好感的F先生 更是生出一種想要保護美麗公主的騎士心態

F先生告訴E小姐不只一次 他已經瘋狂的愛上她 無法自拔了

不過E小姐總是若即若離 不給正面回應 F先生傷心之餘 決定回國一段時間處理家事 也跟E小姐保持距離 讓自己冷靜



E小姐告訴F先生說 他回國的那段期間, 她非常的想念他

只要E小姐的丈夫不在 E小姐就會跟F先生出去玩 不過她總是會找其他朋友一起當護身符...

當F先生為了E小姐離婚之後

E小姐跟F先生說 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你或我愛你 我們之間只是好朋友



幾乎崩潰的F先生 有次忍不住在眾朋友面前告訴E小姐 "我不會讓你毀了我的人生!"

然後他就決定不再見E小姐 要讓她從此淡出他的人生



我們本來也以為這是故事最好的收場了 

沒想到前幾天F先生又寫信來告訴我們 E小姐寫了一封文情並茂 楚楚可憐的求救信給他

請F先生幫忙她的工作 她說 除了F先生以外 她沒有任何人能求救了

但是她在文中又註明, 這只是工作 不牽涉私人感情, 希望你不要誤會等等....



我聽到這裡 再也忍不住了

我告訴F先生說 你知道這女人在玩弄你感情 根本只是在利用你而已嗎?

他說他知道

我說 那你為何還讓她為所欲為呢?

他說 阿 nana 你不知道啦! 這事情很複雜!

我跟他說 這事情一點都不複雜, 她是有老公的女人 天塌下來有她老公先幫她頂著!

如果頂不住 她想換老公 這也是她的自由 跟你無關!

她知道你瘋狂的愛著她 每次你試著保持距離 她就想辦法要來撥弄你

撥弄完了 又要把你丟一邊 叫你不要亂想別攪亂她生活

根本就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貨色 不值得你為她這樣勞心傷神



他又說 nana你不知道啦 E小姐是個非常天真善良的女孩 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



我心裡就暗靠不已.... 拜託 都活到三十好幾了 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怎樣? 白活了嗎?

被騙到自己婚姻破碎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還要替對方說好話的F先生 我看真的只有'活該'兩個字送他了!



總之

為了這些事情我最近感覺自己每天都被這種爛連續劇歹戲拖棚一肚子火

雖然我覺得E小姐的行為實在令人不齒

可是對於眼睛大大 睫毛長長 淚眼汪汪的裝無辜女人毫無抵抗能力的F先生 我也覺得老娘沒力氣再聽你靠邀了


 

2010年6月17日 星期四

Nana的懶人菜飯



 


自從五月節包了一個宇宙無敵賢慧的粽子之後


這週馬上恢復本性 :P


天氣熱熱


來吃個簡單方便又色香味具全的上海菜飯吧~~~


 


做法:



米洗好之後 按照正常比例加水 加點鹽 加點高湯粉

加多種青菜切碎 (高麗菜/湯匙菜/紅羅蔔/鮮香菇....越多越好)

加香腸 



全部通通放進大同電鍋煮

當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

色香味具全的上海菜飯就可以上桌囉!

 

:)

 

2010年6月3日 星期四

擋ECFA公投的12人!請接受人民公審!

轉自Spieler 部落格! 請大家多多轉載 讓google搜尋引擎能容易搜尋!!!


http://drspieler.blogspot.com/2010/06/ecfa12.html


 


擋ECFA公投的12人,絕對名列史冊!


當筆者知道台聯ECFA公投被公審會的紀俊臣、游清鑫、胡祖慶、吳永乾、何旭苓、趙梅君、陳媛英、隋杜卿、朱新民、蕭高彥、廖元豪、蕭全政等12人所否決時,心中的憤怒不可言喻,憤怒之餘甚至F殺伐之聲,奪口而出,又造口業。然而這樣的結果,誰感到會意外?不過區區的12人就可以擋住2300萬人的公投權利,看來主張ECFA要公投的人,都被「當人看」了,台灣人就這樣就範?


在中國強烈表態,不希望台灣「習慣」公投,也反對台灣與其他各國簽FTA之後,公審會果然作出讓中國應該還可以接受的決議12:4,「
反對公投成案(12票):趙梅君、陳媛英、何旭苓、賴浩敏、隋杜卿、吳永乾、朱新民、胡祖慶、蕭高彥、游清鑫、紀俊臣、廖元豪。支持公投成案(4票):陳敦源、楊婉瑩、陳妙芬、郭林勇。棄權:丁仁方。廢票:江明修。缺席:李佩珊、廖達琪。主席趙永茂未參與投票。」看來馬騜心中也一定暗爽,有這12人幫他擋住台聯的ECFA公投案,可還真省去不少事?接下來離簽ECFA之路,就一路平坦嗎?台灣人不會憤怒嗎?


[南方cw大大提供]

在歷史關鍵的時刻,這12人也投了他們關鍵的一票,這當然一定寫進史冊,會有多少罵名,大家等著瞧。然而一個區區由21人所組成的公審會,有什麼資格來實質審核公投案?然而這麼荒謬的事,在馬騜執政下,不是經常在發生嗎?公審會主委趙永茂表示,「
台聯ECFA公投提案理由是要將政府是否有權簽署ECFA作程序性公投,但公投主文卻是就ECFA簽署內容要求公民作實質投票,公投主文與理由相互矛盾。」台聯ECFA公投主文為:『你是否同意政府與中國簽訂「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簡稱「兩岸經濟協議」或ECFA』,矛盾在哪裡?請問在歐洲要加入歐盟的各國公投中,有哪個是用負面表列的(不同意加入歐盟)?連當年納粹德國時代,德奧的合併公投也是正面表列!難道連納粹都不如?說穿了,就是不要讓台灣人習慣公投!原來KMT與共產黨,反公投、反民主的態度是一致的?


誰不知道,簽ECFA就是馬騜命?這不但是馬騜殷切企求的,更是馬騜繼續榮耀他父親「化獨漸統」的憑藉。沒有ECFA,馬騜簡直是一事無成,沒有ECFA,馬騜還能活嗎?然而ECFA簽了,台灣人能吃什麼?還有什麼活路?


其實沒有中國的支持,馬政權還有辦法存在下去嗎?然而簽了ECFA後,中國還需要馬騜嗎?


這12人成全了馬騜,然而也敲響了馬政權的喪鐘!


2010年3月3日 星期三

轉載:吳念真-台灣....請聽我說!如果小孩子沒有笑容...


台灣,請聽我說/如果小孩子沒有笑容~吳念真




今年五十七歲的吳念真雖然很會拍廣告、很會說故事,但他真在意的是:


「台灣越來越沒有這種地方自然凝聚的真情。」他說我們活在一個人與人之間信任越來越稀薄的現實,但在心裡又對過去真情甜美無比眷戀,「而偏偏情義和真情是台灣現在最缺乏的東西。」他想經由戲劇,讓大人重新找到真情,讓小孩可以放肆大笑。談到台灣的未來,他吐了一口長煙,意味深長地說:「如果小孩子都沒有了笑容,我們這一代這樣拚死拚活的車拚,又有什麼意義?」


1台灣傳統的情感


情感,是台灣最可貴的東西。我有個病態的習慣,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十幾年的老朋友好不容易見面了,分別時說了「再見」,他轉身走了,我下意識會忍不住再回頭,再看一眼他遠去的身影,好好仔細地記住他的背影。因為我很怕,他這轉身一走,就是永別。


這是九份礦坑長大的我,面對人生不測的一種潛意識反應。以前爸爸早上下坑,我們擔心他晚上會不會回來,大家做的都是危險的工作,不知道你哪天會出事,因此朋友間的情義和承諾特別重要。


情義和承諾的背後伴隨的叫「信任」。我知道我幫你做了什麼事,你以後一定會幫我做什麼,而且不必講出來。十多年前,我爸得到礦工的職業病──矽肺病住院,已經末期了,罩呼吸器,住加護病房,有一天我們去看他,等我們走了之後,他就從四樓打開窗戶跳樓。這對我的打擊很大,那天我記得剛好是颱風夜。他過世前跟我說:「我的喪事你放心,因為你爸爸幫過很多人。」真的,那天晚上八點多我爸出事,我打電話給媽媽,消息一傳開,夜裡十點多,外頭大風大雨,我家客廳卻熱鬧的擠了二十幾個人,幫媽媽處理事情。


我爸那些朋友都已經五、六十歲,而且都跟我爸一樣有矽肺病,出殯那天卻堅持要合力把棺木抬上山去。原木棺很重,十幾個人這樣撐著,我站在他們後面,看到他們的腳在階梯上顫抖,一步步踩著上山……直到今天想到那情景,還是會忍不住哭出來。


我們九份那個老村莊,民國六十幾年就沒了,消失三十多年了,但我最近還要去吃我媽的換帖會,之前也有我爸的換帖會;村子沒了,但關係還在。你當然會很珍惜這種感情。




2為什麼我們不再彼此信任?


這就是台灣人說的:「人啊,互相互相啦!」因為信任在裡面。有一天,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感不見了,就不會輕易承諾什麼。現在這種傳統情感、承諾或是情義,慢慢沒有了。為什麼?我不知道,是社會慢慢進步,是政治操弄,還是大家都講謊話,承諾變得都是假的。現在的我不相信報紙寫的、電視播的,統統不相信。


想到有一次在街上遇到一個很久沒見面的朋友,哈啦一陣,臨走的時候他一本正經地說:哪天一起吃個飯吧?那時才五歲的兒子忽然問我說:「啊,他也沒給你電話、住址,你們要怎樣約吃飯?」連小孩都可以一言拆穿,大人啊都是嘴上講講而已的,攏係假的!


我後來發現一個很矛盾的現象,人與人的信任度沒有了,但人與人之間對舊有的最單純的情感,基本上還是眷戀的啊。


現在台灣人為什麼那麼渙散?回想以前的老時代,雖然很專制,但是他給你塑造一個很壞的敵人、萬惡匪幫、中共蘇聯……這些敵人在「外面」,把共同仇恨丟在一個很遠的共同目標,大家在台灣可以彼此取暖,火苗也會旺一點。像是我們少棒打贏了,不管藍綠舉國歡騰。


可是到了有一天,這個敵人慢慢轉換了,轉換成「黨內」和「黨外」,轉換成國民黨和民進黨,兩邊鬥,敵人不在遠方,變成「敵人就在你身邊」。以前是共同對外,現在是往內切割,彼此跟自己先斬先剁。現在連火苗都分了,各人取各人的暖,這是不健康的。


你現在打開電視,不是藍的、就是綠的,沒有告訴我們一個遠的、要共同面對克服的目標。嘸嘛,台灣現在最缺乏的,就是看不到共同目的。


這幾年來,我最要好的朋友都因為政治的色彩而遠去,這是我人生最感慨的事。你那麼好的朋友,一起弄電影的,有一天你發現,啊,他們主動把你分成什麼類!也許有人錯想了我,我其實很簡單,只要我覺得你人不錯,那你叫我做什麼,我就OK。老實講,政治對我來講沒那麼偉大,政治能改變世界嗎?不多。但朋友對我很重要啊,而且各人有各人的政治選擇


3每個族群各有憂苦,只是欠缺彼此瞭解


我創作很在意溝通,這是我創作的態度。台灣就是有不同的人,你不知道我的故事,我也不知你的故事,我不知你的憂苦,你也不知我的憂苦,然後就用我自己的立場來猜測你。


我小時候覺得很幹,為什麼我們的老師跟警察都有配給?他們真好命!至少都有麵粉可以領。啊,我們怎麼沒有?後來長大才發現,他們也有他們的憂苦啊,如果早一點知道,不是可以省去不必要的猜忌。


我在九份長大,原本和老兵關係比較遠,還好我有當兵,我親眼目睹了老兵這個族群的故事,看到很多悲哀的細節,後來我參與了或寫了很多老兵電影的劇本,像《搭錯車》、《老莫的第二個春天》、《海峽兩岸》等。


我當兵時,和老士官長感情很好。我是營的行政士,領錢、管錢,總之是管柴米油鹽那一類的事。我們營長很嚴厲,叫我把老士官的安家費,直接匯入他們家戶頭,千萬不要手頭交給老兵,省得他們跑去「八三么」(軍中妓院)或者賭博用光光。有些台灣兵不愛聽他們講話,好奇心重的我卻會跟他們亂哈啦、聊天,我講到我父親如何辛苦,一聽他們也一樣,慢慢就了解到,喔,這群人也有他們自己的故事。


民國64年,我退伍前的那一年,原本老兵不准結婚的規定,終於解禁了!我們營裡十幾個士官長、作戰官,全部一窩蜂趕著結婚。他們十八、二十歲來台灣的,到那時已四十幾快五十歲了,再不結就沒機會了,都到台東買太太。我每天忙著為他們寫「申報書」,新娘叫什麼,思想忠不忠貞啦,反正什麼都要寫。


《老莫的第二個春天》有一幕就是這樣,老兵拿出畢生積蓄,五疊百元鈔票往桌上砸下去,左右二疊啪地用山東腔說:「你他媽這是手!」再往下啪地砸二疊:「你他媽這是腳!」最後一疊往兩腳中間啪地砸下去:「這個你他媽就是B!」他們用這種心情買了個太太。你在旁邊聽,當然會心酸啊!後來我就很想寫老莫這個我遇到的故事。


我退伍時,作戰官很慎重地送我一張他和新婚太太的照片,背後很正式地寫著:「賀!念真光榮退伍,前途光明。」並且兩人還很正式地簽上名字,可見他多麼滿意結婚有家室。隔年,其實也才幾個月後,他們部隊來淡水,我去看他們,天啊,作戰官整個頭髮是白的,旁邊人噓小聲講,叫我絕對不要提到他太太,「跑掉了!」


我很shock!你看到那種狀態,感受到那種悲涼啊。他們年紀大了,好不容易娶了太太,有了家才會有歸屬感,可是太太又跑掉了。如果沒有了歸屬,他的夢永遠在那邊(大陸),而不會是這裡。很多老兵最後就是要有一個家、一塊田地,他要的就是一份歸屬嘛。


後來,我跟孝賢認識,他跟我講一句他爸爸說的話:「他們從來不會想到會死在這個南方的島嶼上。」他父親在光復不久就已經來台灣,寫信回老家,說台灣的自來水怎樣怎樣一開水龍頭都有水……他們沒有想到要在這裡待多久,買的家具不是藤的,就是竹子做的,沒想到會留下。


4改朝換代 政治力粗暴的扭曲


政治是這麼殘暴現實,我父親有一句名言:「阿伊嗚ㄟ喔,一眠睹到ㄅㄆㄇ。」日本政權走了,國民黨來了,好像是一夕之間的事。對我父親那輩如此,對老兵也如此,人生都在一夜之間被政治力量扭轉了。


像我爸為什麼來挖金?因為故鄉的二二八經驗。那時九份的淘金客全是台灣各地來的人,出走的理由各不相同。我爸爸是一個不會講故事的人,他很少主動講他的人生,後來我才從很多親友破碎的資訊裡拼湊我的父親來九份的原因。


原來是二二八事件的時候,他在嘉義一家中藥行當學徒,店裡一個中醫師因故牽連,結果死掉曝屍三天,沒人敢去收屍。我爸爸不忍心,偷偷買了香燭金紙,遠遠祭拜他,後來他老闆知道了,不敢再留他,他只好離鄉背井出走。


他那時只有十五、六歲耶,算是很有膽量,也有點浪漫情懷吧!他一個人來到九份,在礦坑討生活。後來他入贅吳家,我因此才姓吳,我的弟妹姓連,他說這叫抽「豬母稅」。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天,他帶我去山裡很遠很遠的山神廟,忽然有感而發說:「一隻鳥仔飛到鳥籠內。」那一代的台灣男人心裡很壓抑,滿腹苦衷,就連結束生命的方式都一樣。


在我父親心裡,他會覺得,不是都說是祖國嗎,這個祖國怎麼對我這樣?那種驚嚇和文化的落差,那種情緒會影響一輩子的耶!連外省菜都讓他討厭,好比麻婆豆腐啊,他覺得那是什麼菜,這是很奇怪的情緒,卻很真實。


政治既然這麼殘暴,我就覺得這些年輕搞政治的,明明知道過去老的政治人物把台灣的人、台灣的人性、台灣的心都搞得亂七八糟,但還去做一樣的事。


台灣人民有了民主,但不知道怎麼使用民主嘛。就像最近英國一個流浪漢中了樂透,他就去買古堡,還喝酒喝到掛,後來他終於發現這個彩券給他的,只是一個沒有用的古堡、一大堆空酒瓶,還有電視機和一堆A片而已。


現在民主的濫用是,不管你講什麼我都可以兇回去,這些都好像是民主理所當然的一部分。像網路上有些邊緣性格的人寫說:「吳念真也不是好貨啦,把他抓到土城去賣伏冒。」這些言論都不必負責,他也沒有搞清楚事情,自己爽一下就好了。


5我的工作就是「溝通」


台灣太少那種情感分享、平和理性的溝通。我小時候,因為文筆不錯,替村民讀信、寫信,村民還湊錢送我一支鋼筆,算是肯定我。教我寫信的師傅也是礦工,我從他身上看到一種典範,他把信裡傷人的字眼,改用另一種委婉的方式,向不識字的村人解釋。如一個在外地工作的姊姊想要嫁人,但她媽媽一直用弟妹還小要讀書拒絕,連續逼她分手三次,最後一次換男方寫信來講「虎毒亦不食子」,他就用讀信的機會,化解紛爭誤會。他把自己的知識貢獻給知識比他低的人,而不是反過來利用知識,去掠奪知識比他不足的人,我這輩子就認識他這個「知識分子」。


我除了讀信,還得常常為不識字的村民念報紙,而且要把一個搶案、分屍案,添油加醋,編得津津有味,如果編得不夠清晰完整,老人們會吐槽說:「唔對唔對,愛安捏安捏才對。」我又得重新順過一次。


我小時候讀信寫信、念報紙,就是一個溝通者。現在我是導演、拍廣告等等,如果我的工作算是媒體的一部分,那我的工作就是「溝通」。


對於我,我們這些朋友,我們做這些戲劇,就是很單純地想到,有沒有一件事是我們可以一起做到的。晚上可以看戲,看囝仔笑,就免看嚥氣的新聞,同時也可以看到台灣的希望。我們都希望,不管哪一群人在這塊土地都找得到自己的「歸屬」。這樣力量才會凝聚,才不是「軟膏膏」。


如果我們大人把台灣搞亂了、搞砸了、搞毀了,小孩沒有笑容,我們這一代拚死拚活「車拚」是為什麼?我們是不是看孩子高興歡喜,有笑容,這一切努力才會有動力?最後,我們能不能聽到一句:「爸爸,謝謝你!」



轉載自:

台灣,請聽我說/如果小孩子沒有笑容~吳念真




今年五十七歲的吳念真雖然很會拍廣告、很會說故事,但他真在意的是:


「台灣越來越沒有這種地方自然凝聚的真情。」他說我們活在一個人與人之間信任越來越稀薄的現實,但在心裡又對過去真情甜美無比眷戀,「而偏偏情義和真情是台灣現在最缺乏的東西。」他想經由戲劇,讓大人重新找到真情,讓小孩可以放肆大笑。談到台灣的未來,他吐了一口長煙,意味深長地說:「如果小孩子都沒有了笑容,我們這一代這樣拚死拚活的車拚,又有什麼意義?」


1台灣傳統的情感


情感,是台灣最可貴的東西。我有個病態的習慣,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十幾年的老朋友好不容易見面了,分別時說了「再見」,他轉身走了,我下意識會忍不住再回頭,再看一眼他遠去的身影,好好仔細地記住他的背影。因為我很怕,他這轉身一走,就是永別。


這是九份礦坑長大的我,面對人生不測的一種潛意識反應。以前爸爸早上下坑,我們擔心他晚上會不會回來,大家做的都是危險的工作,不知道你哪天會出事,因此朋友間的情義和承諾特別重要。


情義和承諾的背後伴隨的叫「信任」。我知道我幫你做了什麼事,你以後一定會幫我做什麼,而且不必講出來。十多年前,我爸得到礦工的職業病──矽肺病住院,已經末期了,罩呼吸器,住加護病房,有一天我們去看他,等我們走了之後,他就從四樓打開窗戶跳樓。這對我的打擊很大,那天我記得剛好是颱風夜。他過世前跟我說:「我的喪事你放心,因為你爸爸幫過很多人。」真的,那天晚上八點多我爸出事,我打電話給媽媽,消息一傳開,夜裡十點多,外頭大風大雨,我家客廳卻熱鬧的擠了二十幾個人,幫媽媽處理事情。


我爸那些朋友都已經五、六十歲,而且都跟我爸一樣有矽肺病,出殯那天卻堅持要合力把棺木抬上山去。原木棺很重,十幾個人這樣撐著,我站在他們後面,看到他們的腳在階梯上顫抖,一步步踩著上山……直到今天想到那情景,還是會忍不住哭出來。


我們九份那個老村莊,民國六十幾年就沒了,消失三十多年了,但我最近還要去吃我媽的換帖會,之前也有我爸的換帖會;村子沒了,但關係還在。你當然會很珍惜這種感情。




2為什麼我們不再彼此信任?


這就是台灣人說的:「人啊,互相互相啦!」因為信任在裡面。有一天,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感不見了,就不會輕易承諾什麼。現在這種傳統情感、承諾或是情義,慢慢沒有了。為什麼?我不知道,是社會慢慢進步,是政治操弄,還是大家都講謊話,承諾變得都是假的。現在的我不相信報紙寫的、電視播的,統統不相信。


想到有一次在街上遇到一個很久沒見面的朋友,哈啦一陣,臨走的時候他一本正經地說:哪天一起吃個飯吧?那時才五歲的兒子忽然問我說:「啊,他也沒給你電話、住址,你們要怎樣約吃飯?」連小孩都可以一言拆穿,大人啊都是嘴上講講而已的,攏係假的!


我後來發現一個很矛盾的現象,人與人的信任度沒有了,但人與人之間對舊有的最單純的情感,基本上還是眷戀的啊。


現在台灣人為什麼那麼渙散?回想以前的老時代,雖然很專制,但是他給你塑造一個很壞的敵人、萬惡匪幫、中共蘇聯……這些敵人在「外面」,把共同仇恨丟在一個很遠的共同目標,大家在台灣可以彼此取暖,火苗也會旺一點。像是我們少棒打贏了,不管藍綠舉國歡騰。


可是到了有一天,這個敵人慢慢轉換了,轉換成「黨內」和「黨外」,轉換成國民黨和民進黨,兩邊鬥,敵人不在遠方,變成「敵人就在你身邊」。以前是共同對外,現在是往內切割,彼此跟自己先斬先剁。現在連火苗都分了,各人取各人的暖,這是不健康的。


你現在打開電視,不是藍的、就是綠的,沒有告訴我們一個遠的、要共同面對克服的目標。嘸嘛,台灣現在最缺乏的,就是看不到共同目的。


這幾年來,我最要好的朋友都因為政治的色彩而遠去,這是我人生最感慨的事。你那麼好的朋友,一起弄電影的,有一天你發現,啊,他們主動把你分成什麼類!也許有人錯想了我,我其實很簡單,只要我覺得你人不錯,那你叫我做什麼,我就OK。老實講,政治對我來講沒那麼偉大,政治能改變世界嗎?不多。但朋友對我很重要啊,而且各人有各人的政治選擇


3每個族群各有憂苦,只是欠缺彼此瞭解


我創作很在意溝通,這是我創作的態度。台灣就是有不同的人,你不知道我的故事,我也不知你的故事,我不知你的憂苦,你也不知我的憂苦,然後就用我自己的立場來猜測你。


我小時候覺得很幹,為什麼我們的老師跟警察都有配給?他們真好命!至少都有麵粉可以領。啊,我們怎麼沒有?後來長大才發現,他們也有他們的憂苦啊,如果早一點知道,不是可以省去不必要的猜忌。


我在九份長大,原本和老兵關係比較遠,還好我有當兵,我親眼目睹了老兵這個族群的故事,看到很多悲哀的細節,後來我參與了或寫了很多老兵電影的劇本,像《搭錯車》、《老莫的第二個春天》、《海峽兩岸》等。


我當兵時,和老士官長感情很好。我是營的行政士,領錢、管錢,總之是管柴米油鹽那一類的事。我們營長很嚴厲,叫我把老士官的安家費,直接匯入他們家戶頭,千萬不要手頭交給老兵,省得他們跑去「八三么」(軍中妓院)或者賭博用光光。有些台灣兵不愛聽他們講話,好奇心重的我卻會跟他們亂哈啦、聊天,我講到我父親如何辛苦,一聽他們也一樣,慢慢就了解到,喔,這群人也有他們自己的故事。


民國64年,我退伍前的那一年,原本老兵不准結婚的規定,終於解禁了!我們營裡十幾個士官長、作戰官,全部一窩蜂趕著結婚。他們十八、二十歲來台灣的,到那時已四十幾快五十歲了,再不結就沒機會了,都到台東買太太。我每天忙著為他們寫「申報書」,新娘叫什麼,思想忠不忠貞啦,反正什麼都要寫。


《老莫的第二個春天》有一幕就是這樣,老兵拿出畢生積蓄,五疊百元鈔票往桌上砸下去,左右二疊啪地用山東腔說:「你他媽這是手!」再往下啪地砸二疊:「你他媽這是腳!」最後一疊往兩腳中間啪地砸下去:「這個你他媽就是B!」他們用這種心情買了個太太。你在旁邊聽,當然會心酸啊!後來我就很想寫老莫這個我遇到的故事。


我退伍時,作戰官很慎重地送我一張他和新婚太太的照片,背後很正式地寫著:「賀!念真光榮退伍,前途光明。」並且兩人還很正式地簽上名字,可見他多麼滿意結婚有家室。隔年,其實也才幾個月後,他們部隊來淡水,我去看他們,天啊,作戰官整個頭髮是白的,旁邊人噓小聲講,叫我絕對不要提到他太太,「跑掉了!」


我很shock!你看到那種狀態,感受到那種悲涼啊。他們年紀大了,好不容易娶了太太,有了家才會有歸屬感,可是太太又跑掉了。如果沒有了歸屬,他的夢永遠在那邊(大陸),而不會是這裡。很多老兵最後就是要有一個家、一塊田地,他要的就是一份歸屬嘛。


後來,我跟孝賢認識,他跟我講一句他爸爸說的話:「他們從來不會想到會死在這個南方的島嶼上。」他父親在光復不久就已經來台灣,寫信回老家,說台灣的自來水怎樣怎樣一開水龍頭都有水……他們沒有想到要在這裡待多久,買的家具不是藤的,就是竹子做的,沒想到會留下。


4改朝換代 政治力粗暴的扭曲


政治是這麼殘暴現實,我父親有一句名言:「阿伊嗚ㄟ喔,一眠睹到ㄅㄆㄇ。」日本政權走了,國民黨來了,好像是一夕之間的事。對我父親那輩如此,對老兵也如此,人生都在一夜之間被政治力量扭轉了。


像我爸為什麼來挖金?因為故鄉的二二八經驗。那時九份的淘金客全是台灣各地來的人,出走的理由各不相同。我爸爸是一個不會講故事的人,他很少主動講他的人生,後來我才從很多親友破碎的資訊裡拼湊我的父親來九份的原因。


原來是二二八事件的時候,他在嘉義一家中藥行當學徒,店裡一個中醫師因故牽連,結果死掉曝屍三天,沒人敢去收屍。我爸爸不忍心,偷偷買了香燭金紙,遠遠祭拜他,後來他老闆知道了,不敢再留他,他只好離鄉背井出走。


他那時只有十五、六歲耶,算是很有膽量,也有點浪漫情懷吧!他一個人來到九份,在礦坑討生活。後來他入贅吳家,我因此才姓吳,我的弟妹姓連,他說這叫抽「豬母稅」。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天,他帶我去山裡很遠很遠的山神廟,忽然有感而發說:「一隻鳥仔飛到鳥籠內。」那一代的台灣男人心裡很壓抑,滿腹苦衷,就連結束生命的方式都一樣。


在我父親心裡,他會覺得,不是都說是祖國嗎,這個祖國怎麼對我這樣?那種驚嚇和文化的落差,那種情緒會影響一輩子的耶!連外省菜都讓他討厭,好比麻婆豆腐啊,他覺得那是什麼菜,這是很奇怪的情緒,卻很真實。


政治既然這麼殘暴,我就覺得這些年輕搞政治的,明明知道過去老的政治人物把台灣的人、台灣的人性、台灣的心都搞得亂七八糟,但還去做一樣的事。


台灣人民有了民主,但不知道怎麼使用民主嘛。就像最近英國一個流浪漢中了樂透,他就去買古堡,還喝酒喝到掛,後來他終於發現這個彩券給他的,只是一個沒有用的古堡、一大堆空酒瓶,還有電視機和一堆A片而已。


現在民主的濫用是,不管你講什麼我都可以兇回去,這些都好像是民主理所當然的一部分。像網路上有些邊緣性格的人寫說:「吳念真也不是好貨啦,把他抓到土城去賣伏冒。」這些言論都不必負責,他也沒有搞清楚事情,自己爽一下就好了。


5我的工作就是「溝通」


台灣太少那種情感分享、平和理性的溝通。我小時候,因為文筆不錯,替村民讀信、寫信,村民還湊錢送我一支鋼筆,算是肯定我。教我寫信的師傅也是礦工,我從他身上看到一種典範,他把信裡傷人的字眼,改用另一種委婉的方式,向不識字的村人解釋。如一個在外地工作的姊姊想要嫁人,但她媽媽一直用弟妹還小要讀書拒絕,連續逼她分手三次,最後一次換男方寫信來講「虎毒亦不食子」,他就用讀信的機會,化解紛爭誤會。他把自己的知識貢獻給知識比他低的人,而不是反過來利用知識,去掠奪知識比他不足的人,我這輩子就認識他這個「知識分子」。


我除了讀信,還得常常為不識字的村民念報紙,而且要把一個搶案、分屍案,添油加醋,編得津津有味,如果編得不夠清晰完整,老人們會吐槽說:「唔對唔對,愛安捏安捏才對。」我又得重新順過一次。


我小時候讀信寫信、念報紙,就是一個溝通者。現在我是導演、拍廣告等等,如果我的工作算是媒體的一部分,那我的工作就是「溝通」。


對於我,我們這些朋友,我們做這些戲劇,就是很單純地想到,有沒有一件事是我們可以一起做到的。晚上可以看戲,看囝仔笑,就免看嚥氣的新聞,同時也可以看到台灣的希望。我們都希望,不管哪一群人在這塊土地都找得到自己的「歸屬」。這樣力量才會凝聚,才不是「軟膏膏」。


如果我們大人把台灣搞亂了、搞砸了、搞毀了,小孩沒有笑容,我們這一代拚死拚活「車拚」是為什麼?我們是不是看孩子高興歡喜,有笑容,這一切努力才會有動力?最後,我們能不能聽到一句:「爸爸,謝謝你!」


 

台灣,請聽我說/如果小孩子沒有笑容~吳念真




今年五十七歲的吳念真雖然很會拍廣告、很會說故事,但他真在意的是:


「台灣越來越沒有這種地方自然凝聚的真情。」他說我們活在一個人與人之間信任越來越稀薄的現實,但在心裡又對過去真情甜美無比眷戀,「而偏偏情義和真情是台灣現在最缺乏的東西。」他想經由戲劇,讓大人重新找到真情,讓小孩可以放肆大笑。談到台灣的未來,他吐了一口長煙,意味深長地說:「如果小孩子都沒有了笑容,我們這一代這樣拚死拚活的車拚,又有什麼意義?」


1台灣傳統的情感


情感,是台灣最可貴的東西。我有個病態的習慣,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十幾年的老朋友好不容易見面了,分別時說了「再見」,他轉身走了,我下意識會忍不住再回頭,再看一眼他遠去的身影,好好仔細地記住他的背影。因為我很怕,他這轉身一走,就是永別。


這是九份礦坑長大的我,面對人生不測的一種潛意識反應。以前爸爸早上下坑,我們擔心他晚上會不會回來,大家做的都是危險的工作,不知道你哪天會出事,因此朋友間的情義和承諾特別重要。


情義和承諾的背後伴隨的叫「信任」。我知道我幫你做了什麼事,你以後一定會幫我做什麼,而且不必講出來。十多年前,我爸得到礦工的職業病──矽肺病住院,已經末期了,罩呼吸器,住加護病房,有一天我們去看他,等我們走了之後,他就從四樓打開窗戶跳樓。這對我的打擊很大,那天我記得剛好是颱風夜。他過世前跟我說:「我的喪事你放心,因為你爸爸幫過很多人。」真的,那天晚上八點多我爸出事,我打電話給媽媽,消息一傳開,夜裡十點多,外頭大風大雨,我家客廳卻熱鬧的擠了二十幾個人,幫媽媽處理事情。


我爸那些朋友都已經五、六十歲,而且都跟我爸一樣有矽肺病,出殯那天卻堅持要合力把棺木抬上山去。原木棺很重,十幾個人這樣撐著,我站在他們後面,看到他們的腳在階梯上顫抖,一步步踩著上山……直到今天想到那情景,還是會忍不住哭出來。


我們九份那個老村莊,民國六十幾年就沒了,消失三十多年了,但我最近還要去吃我媽的換帖會,之前也有我爸的換帖會;村子沒了,但關係還在。你當然會很珍惜這種感情。




2為什麼我們不再彼此信任?


這就是台灣人說的:「人啊,互相互相啦!」因為信任在裡面。有一天,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感不見了,就不會輕易承諾什麼。現在這種傳統情感、承諾或是情義,慢慢沒有了。為什麼?我不知道,是社會慢慢進步,是政治操弄,還是大家都講謊話,承諾變得都是假的。現在的我不相信報紙寫的、電視播的,統統不相信。


想到有一次在街上遇到一個很久沒見面的朋友,哈啦一陣,臨走的時候他一本正經地說:哪天一起吃個飯吧?那時才五歲的兒子忽然問我說:「啊,他也沒給你電話、住址,你們要怎樣約吃飯?」連小孩都可以一言拆穿,大人啊都是嘴上講講而已的,攏係假的!


我後來發現一個很矛盾的現象,人與人的信任度沒有了,但人與人之間對舊有的最單純的情感,基本上還是眷戀的啊。


現在台灣人為什麼那麼渙散?回想以前的老時代,雖然很專制,但是他給你塑造一個很壞的敵人、萬惡匪幫、中共蘇聯……這些敵人在「外面」,把共同仇恨丟在一個很遠的共同目標,大家在台灣可以彼此取暖,火苗也會旺一點。像是我們少棒打贏了,不管藍綠舉國歡騰。


可是到了有一天,這個敵人慢慢轉換了,轉換成「黨內」和「黨外」,轉換成國民黨和民進黨,兩邊鬥,敵人不在遠方,變成「敵人就在你身邊」。以前是共同對外,現在是往內切割,彼此跟自己先斬先剁。現在連火苗都分了,各人取各人的暖,這是不健康的。


你現在打開電視,不是藍的、就是綠的,沒有告訴我們一個遠的、要共同面對克服的目標。嘸嘛,台灣現在最缺乏的,就是看不到共同目的。


這幾年來,我最要好的朋友都因為政治的色彩而遠去,這是我人生最感慨的事。你那麼好的朋友,一起弄電影的,有一天你發現,啊,他們主動把你分成什麼類!也許有人錯想了我,我其實很簡單,只要我覺得你人不錯,那你叫我做什麼,我就OK。老實講,政治對我來講沒那麼偉大,政治能改變世界嗎?不多。但朋友對我很重要啊,而且各人有各人的政治選擇


3每個族群各有憂苦,只是欠缺彼此瞭解


我創作很在意溝通,這是我創作的態度。台灣就是有不同的人,你不知道我的故事,我也不知你的故事,我不知你的憂苦,你也不知我的憂苦,然後就用我自己的立場來猜測你。


我小時候覺得很幹,為什麼我們的老師跟警察都有配給?他們真好命!至少都有麵粉可以領。啊,我們怎麼沒有?後來長大才發現,他們也有他們的憂苦啊,如果早一點知道,不是可以省去不必要的猜忌。


我在九份長大,原本和老兵關係比較遠,還好我有當兵,我親眼目睹了老兵這個族群的故事,看到很多悲哀的細節,後來我參與了或寫了很多老兵電影的劇本,像《搭錯車》、《老莫的第二個春天》、《海峽兩岸》等。


我當兵時,和老士官長感情很好。我是營的行政士,領錢、管錢,總之是管柴米油鹽那一類的事。我們營長很嚴厲,叫我把老士官的安家費,直接匯入他們家戶頭,千萬不要手頭交給老兵,省得他們跑去「八三么」(軍中妓院)或者賭博用光光。有些台灣兵不愛聽他們講話,好奇心重的我卻會跟他們亂哈啦、聊天,我講到我父親如何辛苦,一聽他們也一樣,慢慢就了解到,喔,這群人也有他們自己的故事。


民國64年,我退伍前的那一年,原本老兵不准結婚的規定,終於解禁了!我們營裡十幾個士官長、作戰官,全部一窩蜂趕著結婚。他們十八、二十歲來台灣的,到那時已四十幾快五十歲了,再不結就沒機會了,都到台東買太太。我每天忙著為他們寫「申報書」,新娘叫什麼,思想忠不忠貞啦,反正什麼都要寫。


《老莫的第二個春天》有一幕就是這樣,老兵拿出畢生積蓄,五疊百元鈔票往桌上砸下去,左右二疊啪地用山東腔說:「你他媽這是手!」再往下啪地砸二疊:「你他媽這是腳!」最後一疊往兩腳中間啪地砸下去:「這個你他媽就是B!」他們用這種心情買了個太太。你在旁邊聽,當然會心酸啊!後來我就很想寫老莫這個我遇到的故事。


我退伍時,作戰官很慎重地送我一張他和新婚太太的照片,背後很正式地寫著:「賀!念真光榮退伍,前途光明。」並且兩人還很正式地簽上名字,可見他多麼滿意結婚有家室。隔年,其實也才幾個月後,他們部隊來淡水,我去看他們,天啊,作戰官整個頭髮是白的,旁邊人噓小聲講,叫我絕對不要提到他太太,「跑掉了!」


我很shock!你看到那種狀態,感受到那種悲涼啊。他們年紀大了,好不容易娶了太太,有了家才會有歸屬感,可是太太又跑掉了。如果沒有了歸屬,他的夢永遠在那邊(大陸),而不會是這裡。很多老兵最後就是要有一個家、一塊田地,他要的就是一份歸屬嘛。


後來,我跟孝賢認識,他跟我講一句他爸爸說的話:「他們從來不會想到會死在這個南方的島嶼上。」他父親在光復不久就已經來台灣,寫信回老家,說台灣的自來水怎樣怎樣一開水龍頭都有水……他們沒有想到要在這裡待多久,買的家具不是藤的,就是竹子做的,沒想到會留下。


4改朝換代 政治力粗暴的扭曲


政治是這麼殘暴現實,我父親有一句名言:「阿伊嗚ㄟ喔,一眠睹到ㄅㄆㄇ。」日本政權走了,國民黨來了,好像是一夕之間的事。對我父親那輩如此,對老兵也如此,人生都在一夜之間被政治力量扭轉了。


像我爸為什麼來挖金?因為故鄉的二二八經驗。那時九份的淘金客全是台灣各地來的人,出走的理由各不相同。我爸爸是一個不會講故事的人,他很少主動講他的人生,後來我才從很多親友破碎的資訊裡拼湊我的父親來九份的原因。


原來是二二八事件的時候,他在嘉義一家中藥行當學徒,店裡一個中醫師因故牽連,結果死掉曝屍三天,沒人敢去收屍。我爸爸不忍心,偷偷買了香燭金紙,遠遠祭拜他,後來他老闆知道了,不敢再留他,他只好離鄉背井出走。


他那時只有十五、六歲耶,算是很有膽量,也有點浪漫情懷吧!他一個人來到九份,在礦坑討生活。後來他入贅吳家,我因此才姓吳,我的弟妹姓連,他說這叫抽「豬母稅」。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天,他帶我去山裡很遠很遠的山神廟,忽然有感而發說:「一隻鳥仔飛到鳥籠內。」那一代的台灣男人心裡很壓抑,滿腹苦衷,就連結束生命的方式都一樣。


在我父親心裡,他會覺得,不是都說是祖國嗎,這個祖國怎麼對我這樣?那種驚嚇和文化的落差,那種情緒會影響一輩子的耶!連外省菜都讓他討厭,好比麻婆豆腐啊,他覺得那是什麼菜,這是很奇怪的情緒,卻很真實。


政治既然這麼殘暴,我就覺得這些年輕搞政治的,明明知道過去老的政治人物把台灣的人、台灣的人性、台灣的心都搞得亂七八糟,但還去做一樣的事。


台灣人民有了民主,但不知道怎麼使用民主嘛。就像最近英國一個流浪漢中了樂透,他就去買古堡,還喝酒喝到掛,後來他終於發現這個彩券給他的,只是一個沒有用的古堡、一大堆空酒瓶,還有電視機和一堆A片而已。


現在民主的濫用是,不管你講什麼我都可以兇回去,這些都好像是民主理所當然的一部分。像網路上有些邊緣性格的人寫說:「吳念真也不是好貨啦,把他抓到土城去賣伏冒。」這些言論都不必負責,他也沒有搞清楚事情,自己爽一下就好了。


5我的工作就是「溝通」


台灣太少那種情感分享、平和理性的溝通。我小時候,因為文筆不錯,替村民讀信、寫信,村民還湊錢送我一支鋼筆,算是肯定我。教我寫信的師傅也是礦工,我從他身上看到一種典範,他把信裡傷人的字眼,改用另一種委婉的方式,向不識字的村人解釋。如一個在外地工作的姊姊想要嫁人,但她媽媽一直用弟妹還小要讀書拒絕,連續逼她分手三次,最後一次換男方寫信來講「虎毒亦不食子」,他就用讀信的機會,化解紛爭誤會。他把自己的知識貢獻給知識比他低的人,而不是反過來利用知識,去掠奪知識比他不足的人,我這輩子就認識他這個「知識分子」。


我除了讀信,還得常常為不識字的村民念報紙,而且要把一個搶案、分屍案,添油加醋,編得津津有味,如果編得不夠清晰完整,老人們會吐槽說:「唔對唔對,愛安捏安捏才對。」我又得重新順過一次。


我小時候讀信寫信、念報紙,就是一個溝通者。現在我是導演、拍廣告等等,如果我的工作算是媒體的一部分,那我的工作就是「溝通」。


對於我,我們這些朋友,我們做這些戲劇,就是很單純地想到,有沒有一件事是我們可以一起做到的。晚上可以看戲,看囝仔笑,就免看嚥氣的新聞,同時也可以看到台灣的希望。我們都希望,不管哪一群人在這塊土地都找得到自己的「歸屬」。這樣力量才會凝聚,才不是「軟膏膏」。


如果我們大人把台灣搞亂了、搞砸了、搞毀了,小孩沒有笑容,我們這一代拚死拚活「車拚」是為什麼?我們是不是看孩子高興歡喜,有笑容,這一切努力才會有動力?最後,我們能不能聽到一句:「爸爸,謝謝你!」


 


轉載自: http://tc1688.pixnet.net/blog/post/28147381



引用(本文選摘自即將於天下文化出版的《台灣,請聽我說》)



2010年2月18日 星期四

台灣自古不屬中國 現在也不- Taiwan doesn&#39;t belong to China



 


 


 


這是李筱峰教授的舊文


當台灣人選出來的"高宗痛"腦子昏沉 是非不分


忘了自己是哪一國的總統


想用ECFA把台灣免費奉送給中國的時候


真值得大家好好的再度把這篇文章仔細了解!


NANA


 


轉載自:http://www.oceantaiwan.com/society/20010115.htm



台灣自古不屬中國,現在也是


李筱峰


(本文作者為世新大學教授,台灣歷史學會理事)




 向中國釋出善意也罷,讓台灣人傷心也罷,是非曲直總該有個論斷,台灣到底是不是中國的一部分? 讓我們從具體的史例及史料來了解 ──



 阿扁在元旦談話中,提出所謂的「統合」論,又明白表示根據憲法「一個中國沒有問題」,明顯地是在向北京以及台灣內部的中國勢力「釋出善意」,然而,卻傷了不少追尋台灣主權獨立的人的心。儘管民進黨主席謝長廷極力圓說「統合論不失去台灣的主體性」,不過既然在「一個中國」框架下統合,台灣如何保持主體性?這個道理就和「下海當了妓女如何保持童貞」一樣簡單易懂。


 然而,向中國釋出善意也罷,讓台灣人傷心也罷,是非曲直總該有個論斷,台灣到底是不是中國的一部分?我們有必要在此「一個中國」的意識形態橫行的此刻,從歷史到現實做一個考察。在台灣長期受「中國」國民黨教育洗腦的人,一定會習以為常認為「台灣自古就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對岸中國的北京政權,也經常對外宣稱「台灣自古即為中國神聖領土的一部分」。其然乎?豈其然乎?讓我們從具體的史例及史料來了解:


 17 世紀初,西方勢力東漸,荷蘭人曾於 1602 年及 1623 年兩度佔領已隸屬明帝國的澎湖,第一次經沈有容交涉,荷蘭退出澎湖;第二度佔領時,明帝國當局再度要求荷蘭撤離澎湖,荷蘭則一邊提出通商要求,一邊派兵襲擊廈門沿海。明帝國官方在與荷蘭代表交涉當中,曾建議荷蘭不妨到台灣去,並表示會派遣商船前往台灣大員 (今台南安平) 貿易。荷蘭遂於 1623 年 10 月派員先到大員觀察,並進行要塞工事,但仍未退出澎湖,明政府只好以武力解決,雙方經過 8 個多月交戰,最後議和,在和約中達成三項協議:一、荷蘭退出澎湖;二、荷人退出澎湖後去佔領台灣,明政府沒有異議;三、准許荷蘭人今後在明帝國通商,明帝國商船也可以往台灣及爪哇與荷蘭人交易。這就是荷蘭人在 1624 年進入台灣,建立台灣史上的第一個統治政權的背景。可見此時的明帝國,並沒有認為台灣是其領土的一部分。


 在《明史》〈外國列傳〉中,出現有「雞籠山」條,其中這樣記載:「雞籠山在澎湖嶼東北,故名北港,又名東番,去泉州甚邇。 …… 」這個雞籠山,指的就是台灣。與朝鮮、安南、日本、琉球、呂宋等,同被列在〈外國列傳〉中,可見它不是明帝國的本國領土。早在 1603 年沈有容出兵台南剿倭寇時,隨軍的陳第就說,台灣非中國的版圖,因倭寇盤踞以騷擾褔建,所以才出兵。同時的陳學伊甚至說:「假令不有沈將軍今日之巨功,吾泉人猶未知有所謂東番 (按即台灣) 也。」既然都不知道有東番 (台灣) 的存在,台灣當然就不可能是其管轄下的領土。誠如清朝乾隆初褔建巡撫陳大受所說的,台灣到了明朝時「不過為日本、荷蘭停泊互市之地」,並未受中國政權管轄。


 1662 年鄭成功在廈門提出攻取台灣之議,部將們反對,因為那是海外之地,不是反清復明的目的地,經過鄭成功力排眾議,決意攻台,行前表文告說:「本藩矢志恢復,切念中興,恐孤島之難居,故冒波濤,欲闢不服之區,暫寄軍旅,養晦待時,非為貪戀海外,苟延安樂。」從文告中可知台灣當時是「海外」的「不服之區」,不是中國的領土。


 鄭成功的兒子鄭經退守台灣後,建立東寧王國,自稱「東寧建國,別立乾坤」,外國文書稱他為「 The king of Tyawan (Taiwan) 」,這個東寧政權,是台灣史上漢人建立的第一個獨立政權,也不屬於中國 (清國) 管轄。 1679 年清朝政府向鄭經提出最後的和談條件時,其中說到:「自海上用兵以來,朝廷屢下招撫之令,而議終不成,皆由封疆諸臣執泥削髮登岸,彼此齟齬。台灣本非中國版籍, …… 」台灣自古不屬中國,這裡又得一明證。


 鄭氏政權到了第三代鄭克塽時投降清國。跟隨鄭經來台的明朝貴族寧靖王朱術桂自殺,留下這樣的絕命詩:「艱辛避海外,總為數莖髮。於今事已畢,祖宗應容納。」可見流亡到台灣 20 年的明朝遺冑,到死之前還把台灣看成「海外」。


 東寧王國在 1683 年 8 月降清,可是清帝國卻等了 8 個月之後,才決定將台灣納入其版圖。原來清廷內部還在考慮台灣這個島嶼要不要正式併入版圖,而有台灣棄留之爭。原先主張棄台的康熙皇帝還這樣說:「 …… 台灣屬海外地方,無甚關係;因從未響 (向) 化,肆行騷擾,濱海居民迄無寧日,故興師進剿。即台灣未順,亦不足為治道之缺, …… 海賊 (指鄭氏) 乃疥癬之疾,台灣僅彈丸之地,得之無所加,不得無所損。 …… 」「 …… 海外丸泥,不足為中國之廣,裸體文身,不足共守。日費天府金錢而無益,不如徙其人而空其地矣。」早在 16 世紀末,西方諸國即已覬覦台灣,不意到了 17 世紀 80 年代,清國皇帝竟然對台灣沒有領土野心,真是時代的異數。不過這也再次說明台灣原本就不是中國的領土。


 經過 8 個月的觀望考慮,清國最後才決定把台灣併入版圖,台灣被併入中國版圖應該從此時算起,此時已是 17 世紀 80 年代中,是近世,不是古代,何來「自古」之說。所以從來雍正皇帝才說:「台灣地方自古不屬中國,我皇考聖略神威,拓入版圖。」而清朝的史家趙翼也說:「台灣自古不隸中國」。


 既然台灣自古不屬中國的史證歷歷在目,為何中國北京當局和在台灣的親中國學者會一口咬定台灣自古即屬中國?他們所憑何據?原來他們僅根據兩處資料:一是根據《三國志》〈吳書〉的記載:「 (黃龍) 二年春正月,遣將軍衛溫、諸葛直將甲士萬人浮海求夷洲及亶洲。 …… 得夷洲數千人還。」夷洲是不是台灣,至今尚無直接證據,退一萬步說,假設夷洲真的是台灣,但是派兵來台灣擄人回去,又沒有在此設官治理,台灣怎麼成為其治下的領土呢?這個歪理如果講得通,則日本侵略中國時,也抓了不少中國人,中國是不是日本的一部分?中國學者的另一個根據更好笑,那就是根據《隋書》〈東夷列傳〉所記載的,隋煬帝曾派軍隊人海到「琉求國」抓人的事。琉求國指的是台灣固然不錯,但是這和前項「得夷洲數千人還」同樣是侵略行為,更何況資料中記載此事結局是「 …… 擄其 (琉求國) 男女數千人,載軍實而還,自爾遂絕。」既然明明「自爾遂絕」 (從此以後便斷絕了) ,不是反而證明台灣不屬中國了嗎?台灣隸屬中國的時間是在清朝統治的 211 年 (1684 ~ 1895) ,清帝國雖然併吞台灣,但並不把台灣視同其正規領土,而另眼看待台灣,採封山禁海之策,從 1684 年起有上百年的時間採嚴格的海禁政策,直到 1875 年以後才真正開放移民。但是到了 1895 年的馬關條約,又把台灣「永久割讓」給日本了。


 日本治台 50 年,台灣當然又不是中國的一部分。到了 1945 年 8 月中,日本天皇廣播宣布投降,當時日本表明接受波茨坦宣言而投降,是指接受其無條件投降的要求,而不是就此確定戰後的領土轉承歸屬問題。因為,不論波茨坦宣言,或是開羅宣言,都只是戰爭中的意願表述或對話,僅屬盟國方面的要求或立場聲明,而不是國際條約,不具國際法效力,自不發生領土的轉承歸屬的效力。領土的轉承歸屬,須待當事的雙方所簽訂的國際條約 (如後來的對日和約) 才能算數。再說,即使 1943 年底的開羅會議中蔣介石提出「台灣、澎湖歸還中華民國」的要求,但開羅宣言最後並無正式簽字。


 日本終戰的投降,不是向中華民國投降,而是向聯合國盟軍投降,聯合國最高統帥麥克阿瑟將軍於日本正式表明投降後,發布聯合國第一號命令:「在中國 (東三省除外) 、台灣與越南北緯 16 度以北地區之日本全部陸海空軍應向中國戰區最高統帥蔣介石將軍投降。」所謂中國戰區,並不等於中華民國領土,而是聯合國盟軍的中國戰區,這是就軍事意義而言。台灣就在這種情況下,由蔣介石派員接管 (蔣介石指派何應欽將軍,何應欽再指派陳儀來台接受投降) 。


 1945 年 10 月 25 日陳儀銜命在台北公會堂 (今中山堂) 接受日本投降。因為是代表聯合國盟軍受降,所以受降會場正面懸掛的是聯合國大旗,以及中、美、英、法、蘇等國的國旗,還有五強元首的巨幅照片。禮堂大門前也寫有「中國戰區台灣省受降典禮」等字樣,這些佈置都明白說明日本是向聯合國盟軍投降,陳儀其實是代表盟軍受降。雖然當時號稱「台灣光復」,但究其實質,是一次過渡時期的軍事暫時接管。


 話說回來,雖然當時對台灣的接管,在本質上是聯合國盟軍最高當局委派中國戰區的最高統帥蔣介石派人接管台灣,但就國際默契上,大抵認為等正式訂定對日和約之後,台灣當然是由中華民國政府接收。誰也沒有料到,後來中華民國政府還來不及和日本完成正式簽訂和約手續,就被中共推翻,逃離原來中華民國領土,退到地位有待國際條約來確定的台灣,而埋下後來所謂「台灣地位未定」的爭議。


 中華民國流亡政府逃退到台灣的翌年, 1950 年 6 月 25 日,韓戰爆發。兩天後,美國總統杜魯門發表台灣中立化宣言,提出「從此次北韓攻擊南韓的戰爭行動,可以明白看出共產主義者不僅是進行破壞行動,更居然訴諸武力, …… 在此情況下,台灣若落入共產主義者手中,將直接影響到太平洋區域的安全。因此,我已下令第七艦隊防止任何對台灣的武力攻擊。另一方面,我也對台灣的中國政府呼籲停止向中國本土全面的海空作戰行動,台灣將來的地位,必須等到太平洋的安全恢復,及對日本的和平條約成立後,或者聯合國予以考慮,才能確定。」此即所謂「台灣地位未定論」。


 1951 年 9 月 8 日,盟國的 48 國代表終於在舊金山與日本簽訂了對日和約,其中第二條規定:「日本應放棄對台灣及澎湖群島的權利、權限及請求權」 (11 月 18 日日本國會批准生效) 此和約中,沒有說明日本放棄台澎之後,將之交給誰承接。當然這是根據杜魯門聲明所作的巧妙安排,使得繼承中華民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得不到國際法上的權利義務來接管台灣。在舊金山對日和約的 48 國當中,並沒有包括「中華民國」,因為此時的中華民國政府,已經逃離了原來中華民國建國以來的絕大部分國境,而正流亡在地位未定的台澎。台澎並非與日本作戰的地區或國家,而是戰時日本的領土,因此台澎不可能產生一個統治政府出來參與交戰雙方的和約問題。


 日本在舊金山和約中正式放棄台澎之後,才在翌年 (1952) 4 月派代表來台北與流亡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政府簽訂「日華和平條約」 (即「中日和平條約」) 在條約中,日方仍未表明領土的歸屬。不過在規定條約適用範圍的第一號照會中,雙方言明「本約各條款關於中華民國之一方,應適用於現在中華民國政府控制下或將來在其控制下之全部領土。」


 以上雖是當時「台灣地位未定論」的歷史背景,然事隔五十幾年,流亡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政府〕有效統治台灣近達 50 年,已成事實,加以 90 年代以降,台灣民主轉型,擁有民選的國會、民選的總統,有自己的貨幣、自主的海關,擁有舉世肯定的自由人權。地位應該已經確定,主權也應清楚才對。台灣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省,她最好能正名為「台灣」,如果硬要稱為「中華民國」,也仍然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值此北京在台代言人大賣「一個中國」的意識形態之際,我們台灣人民應該體察歷史,當年我們的部分先祖逃離中國原鄉,就是要尋求新生的天地。撫今追昔,我們今天豈有往「一個中國」的黑洞鑽的道理?


(本文原載於 2001/1/7 自由時報第 15 頁)


 


附上杜魯門總統1950年發表的聲明原文:


Truman's Korean War Statement(June 27, 1950)


In these circumstances the occupation of Formosa by Communist forces would be a direct threat to the security of the Pacific area and to the United States forces performing their lawful and necessary functions in that area. Accordingly I have ordered the Seventh Fleet to prevent any attack on Formosa. As a corollary of this action I am calling upon the Chinese Government on Formosa to cease all air and sea operations against the mainland. The Seventh Fleet will see that this is done. The determination of the future status of Formosa must await the restoration of security in the Pacific, a peace settlement with Japan, or consideration by the United Nations.